海岸情怀会所楼上的酒店,同一楼层,相连的四间客房里住着同来的一行人。
1105房里出来的男人,已经驻足在1106房门前按了好一会门铃。
被惊醒的魏季开一屁股坐起来,看了一眼周围的场景顿时蒙圈,这是哪?被打劫了?那劫匪岂不是瞎了眼。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那只精疲力尽的小鸟上还套着滑落一半的“超薄小杜”,白色云朵般的前端承载着无数小季开的生命。
一声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嘶鸣响彻整个房间。
许昌明进来的时候,开门的男人转身深一脚浅一脚逃回了那张一片狼藉的大床。
房间里的味道,除了男人彻夜未退的酒气,就是那股只可意会的浓稠腥气。
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带着温度的暖阳顷刻间洒满整个房间,同时也驱散了床上呆愣着的男人一脸萎靡和茫然。
“怎么,还在回味?意犹未尽?”床头柜赫然撕开的几个“小杜”包装袋,许昌明心里暗笑,醉成那样,还能有这么好的体力。
“许哥,我这……我这……”
“这什么这,以前没试过两个一起吧,看把你整得话都说不利索,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赶紧去洗个澡,给你十分钟,清醒一点在说话。”
“不是,唉……”魏季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才想起来原先一头很有手感的鸡毛卷发被剪了个干净,又唉唉叹气几声,整个人郁闷的不知如何说出口才好,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直男”啊,结果连对方长啥样都没有看清楚,大脑就跟断了片一样,具体过程完全想不起来,太亏了,简直亏到姥姥家了。
“还不快去,想要所有人都等你一个吗?”
“他们昨天都在这?”魏季开露出一抹同道中人的欣慰,莫名的归属感让他又变回了昨天以前的那个大大咧咧没正形的二货大男孩模样。
“除了侯顾问,他算是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昨晚差点没把薛局那只母老虎给得罪,唉,还是一点都没变。”许昌明深知,对于侯三生,他完全无法掌控,就连特能组能够在这个城市组建,也是有他在的缘故,该如何游刃有余的与之相处呢。
诊疗室里的侯三生,已经浑身是汗,每刺激一个穴位,都需要忍受强烈的痛感,所谓痛则不通,现在整个生殖系统的问题大概很糟糕。
苏苪同样是香汗淋漓,她需要全神贯注,丝毫不得分心,不同的是她流是热汗,而侯三生冒的是冷汗。
拔出太溪,复溜,涌泉三处肾经上的主要穴位的银针后,苏苪缓缓呼出一口气,将他的小腿放回原位,还剩下最后一处,也是最关键的一处,任脉上的……屏翳穴。
“需要休息一会吗?”女人用纸巾擦了擦脖颈处的汗,头发被汗水浸湿附在胸口,起伏的呼吸让那V字领口里的画面越发鲜活。
“不用,继续吧。”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似乎两个多小时的穴位针灸让他用尽了力气。
“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好,是不是这几月没有按照医嘱,禁烟禁酒禁辛辣刺激的食物,我知道你从来不抽烟,可是你的情况比三个月前严重了很多,看样子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说话间,苏苪俯下身子,用纸巾擦拭男人的额头,脸颊,下巴,脖颈处的细汗,一双饱含秋水的桃花眼看向他的眼睛。
“昨晚喝了一点酒而已,”侯三生将头侧向一边搪塞道,视线移到了斜下方的座钟上。
苏苪看的仔细,他的黑色瞳孔上有一圈很细微的紫色光晕,很像罕见的东方人与欧亚皇室的混血,但传到他这一代,至少经过了三代东方人血统的延续。
“最好尽快去专科医院做个检查,只是喝了点酒,不会堵塞的这么厉害,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没能让你病情好转,反而更加严重,就连原因也不清楚,加上你几个月中断治疗,这样的话,我单方面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纸巾擦过男人的胸膛,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了那粒鲜红。
“我以后会按时过来,”侯三生看向她,目光里夹杂着一丝歉意,更多的是焦虑,被手指划过的触感仿若未觉。
苏苪除了是男科专科客座教授,同时还是心理学领域里小有名气的年轻专家,她看得出,这一次回归的侯三生满心的急切和坚定溢于言表。
大约15厘米厚度的抱枕垫在了男人臀下,屏翳穴的针灸对施针者的手法和医术都是极其考验的,一只手捻针,另一手需要配合着特殊的指法在周围进行按压,不过对于苏苪来说,成竹在胸。
屏气凝神,刚准备下针,一阵闷闷的“咚咚”声响起,好像开瓶盖的声音,从矮柜上装衣物的竹篮里传出来,苏苪还未询问,侯三生便弯起腰让她帮忙递电话。
他的手机一向都是静音的,只有一个人的来电设置了特别的铃声。
“我的阿谜”,来电显示上名字让苏苪的内心瞬间五味杂陈,这样亲呢的称谓竟然出自冷俊孤傲的他。
可是,他的身体在康复之前,最大的禁忌就是女人!
“阿谜,”
“三生,你还在睡觉?难怪不接电话了,你给许哥回个电话吧,他找你有重要的事。”
“许昌明?他……啊啊!”又是为了别人的事才打给自己,怨愤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那处穴位的剧痛就让他发出一声惨叫,他怎么也没想到,苏苪会在这个时候扎下去。
“你没事吧?要是坚持不住,我就拔出来。”苏苪微微直起身,看向侯三生那张痛苦至极的脸,手下捻针的动作并未停止。
“我能坚持……”男人咬牙切齿的喊道,刚刚滑落到肩头的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他喘着粗气重新放回耳边。
“阿谜……我……呃啊……”又是一声不受控制的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全身的肌肉紧绷,大腿颤抖不已,可他却不敢移动身体分毫。
手机再次滑落,里面已经是挂断后的忙音,她会误会自己吗?
侯三生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有那么几秒他都怀疑苏苪是故意的,不过很快就打消这种念头,做为一个职业涵养极高的医生,侯三生一直对她都是既钦佩又敬重,再说,他打心底的不希望更换新的医生。
“现在的痛感和以前一样吗?”捻针的手顿了顿,往里深入了半寸。
男人的小腹以及腰部肌肉群猛的抽搐起来,他握紧了拳头,仰头紧咬下唇,喉结蠕动。
入穴一寸半,在今天这种身体状态不好的情况下有些冒进,但是苏苪有把握,这个程度的刺激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之所以会很痛,说明你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如果你还是不愿告知缘由,下次治疗前,必须做一次生殖系统的检查。”
“我……一时没忍住,就……”侯三生气若游丝。
“你发生了性~行为?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话一出口,苏苪自觉有些不妥,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她努力调整好心态,这不该是对病人应有的情绪。
“我的意思是,你勃~起时会伴随的强烈的痛感,这样做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并且对对方也是不负责任的,海绵体在没有完全恢复生理机能前,强行勃~起,很有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好比一条胳膊,只有一根指头能动,你却用这一根指头去提起一桶水,后果就是这跟指头会断掉,整条胳膊也会受到严重的牵连。”
“我多久才能恢复?”侯三生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
“你刚才说的不太好,是不是已经无法和以前一样,恐怕在治疗十年八年都很难康复,并且还要看其他器官损伤的程度,检查必须去做,我可以帮你约时间。”
已经治疗了十三年,还要等十年八年,侯三生差点没背过气去,如果当初听白居师傅的话,留在山上修养,可能已经和正常人一样,如果那天他能强硬一点把她推开,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唉哪有那么多如果呢,好在自己还有神魂的力量可以帮助气血运行,他最担心的,其实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阿谜,过完年,她就二十五岁了,她又能等多久呢?
回去的路上,侯三生就像失了魂一样,内心乱成了一锅苦涩的粥,命运之神似乎从他出生起,就从未善待过他。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一碗吃过的麻辣烫外卖,厚厚的红油汤冒着丝丝热气,显然她是刚刚吃完不久,喝了一大半的冰红茶,瓶盖也没拧上,丢在一旁,侯三生用手试了试,很冰,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阿谜~”。
窝在书房里看书的女人,两只脚悬在沙发扶手上面晃悠,对男人的呼叫视若罔闻。
“跟你说了多少次,吃完东西要收拾干净,你闻不到吗,整个客厅都是味道。”男人依着门,没好气的说教,他已经说过很多次,她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记住。
“我先去洗个澡,出来之前,你要收拾干净。”男人一边解衣扣一边走进卧室。
一只脚刚踏进卧室,就被眼前的场景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满地,满床,沙发,矮柜上,扔满了衣服,床单,被套,毛毯,袜子,帽子,围巾,内衣,内裤,还有他自己的几套换洗衣物,就连倒立机上也挂着几件,两只公仔也扔在窗帘旁的地板上,就算是进贼也没这么能祸祸啊。
“余阿谜~余阿谜~~”
男人几乎抓狂的叫喊响彻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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